梁朝偉和劉德華從《鹿鼎記》至今相識40載，已建立互信默契。(羅錦鴻攝)
梁朝偉與劉德華兩大影帝自《無間道》系列後，相隔21年再於大銀幕上合體，在莊文強自編自導的新作《金手指》大鬥演技。兩人早前接受本報訪問，從劇集《鹿鼎記》、五虎年代為籌款節目苦練雜耍表演，到進軍影圈各有成就，晃眼40年，那些年的稚氣演變成今日的「神默契」。偉仔坦言一直想再與華仔合作，今次《無間道》班底嘗試嶄新題材，讓他首次狂放角色過足戲癮。華仔則表示，「偉仔囂張的演出，讓我的堅持成立。」
梁朝偉：可以去盡些
《金手指》重現八十年代紙醉金迷的香港，故事以曾轟動一時的佳寧集團詐騙案為藍本。梁朝偉演的程一言，角色設計與原型人物陳松青，大相逕庭，偉仔表示，「據說他好低調，甚至拍照也不多，給人神秘的感覺，所以今次很多都係自己想像。」近年多演沉重角色的偉仔，在《金手指》盡展狂放一面，發揮空間甚大，他興奮表示，「從未演過這種角色，未試過可以咁放、咁囂張和意氣風發，在現實生活中哪有可能？而且很久沒跟華仔拍戲，也想拍一套給觀眾睇。」偉仔甚少演傳記人物，拿捏角色何有難度？他坦言，「初初有點猶豫，經常問莊文強演得如何，他也加入一些卡通化場面，在那種氛圍下演繹，都不算太難，仲可以去盡些。」
幼稚的堅持
劉德華演廉政公署高級調查主任劉啟源，花十幾年搜證與跨境調查，務求成功令程一言入罪。華仔形容角色有種幼稚的堅持，「偉仔那種狂放、囂張的演出，讓我的堅持能夠成立，覺得社會不應有這種人，所以一直不肯放棄，我是以較樣辦好人的方式演繹。」其實，華仔的角色也有原型人物，「他是調查組的一名成員，為了查這案不肯升職，因為升職就不能親自調查，他真的跟了十幾年。」為了表達十多年艱辛搜證的堅持，華仔更主動要求以白髮造型展現老態，至於何以年老的卓一言仍是頭髮烏黑？偉仔笑言有追問過導演，「莊文強話有錢人唔會老，識得補身嘛！」
拍《鹿鼎記》 辛苦但好玩
戲裡，兩人關係對立；戲外，相隔20年再同場鬥戲，默契依然。其中最深刻是在醫院交鋒的對手戲，梁朝偉解說：「我以為可利誘佢，原來佢只係試探我，對手戲的感覺好強烈。」劉德華特別喜歡拉布廉的一幕，展現盡在不言中的「神默契」。問到可有趁機話當年？兩人異口同聲表示，若不是大家追問，甚少談過去，但識於微時一起捱更抵夜的歲月，確實深刻。偉仔表示，「可能真係年輕就認識 建立默契，當時我們第一部戲就做好朋友，大家相處近6個月，好辛苦但好玩，大家好信任，隨時就好有默契，現已不需花時間磨合。」說的是八十年代的《鹿鼎記》，兩人合演的小寶與康熙，深入民心，是不少港人的集體回憶。
雜耍表演 取長補短
華仔笑言，兩人與黃日華、湯鎮業和苗僑偉合組「五虎」的年代，從為籌款節目練雜耍表演開始，已有取長補短的共識，「以前我們五個人，那個人練翻筋斗較好，這個人練單車會較佳，大家的想法是如何發揮優點，怎樣彼此隱藏缺點，好記得那時的踩單車表演，豈會真的如此厲害？只不過看來好犀利。」談起舊時，兩人有點難為情，「現在重看，其實好幼稚。」華仔續說，「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始終要有經歷和時間。」
放下偶像包袱？
從劇集《鹿鼎記》、電影《無間道》系列到《金手指》，相識40年，彼此有又甚麼改變？偉仔自言初入行時，常抱著戰兢心態，但所有演員都會隨閱歷有成長，技法上亦漸趨成熟，「今次在表演上會覺得對方的表現，感情或眼神都會豐富好多。」問華仔是否已逐漸放下偶像包袱，他幽默答道：「我現在也是偶像！」他不諱言，以前有較多形象或市場考慮，未能得心應手，「現在我覺得市場對我的信任高了，我可選擇的導演和題材多了，點解想跟偉仔合作，因讓我覺得他好信任我的表現，在他面前，我可更放任去演。有些演員真的望著我，好似質疑我怎樣演。」
同一陣線拍喜劇
《金手指》觸及投資炒股，問兩人可有長知識？他們笑言仍然是一竅不通，偉仔直言，莊導講解的財技知識，完全聽不明白，「自己不識炒股票，拍完這部戲更加沒興趣，背後那麼複雜，更加驚。」華仔自言從沒買過股票，即使2000年流行的科網股都沒有，買屋只是自用，最大的投資是拍電影，他苦笑，「唉，又說到最痛處。」其實除了擔任監製和主演，華仔一直想做導演，問到可有機會他執導，找偉仔主演？華仔笑言，「都係是循正途讓他先看劇本。」原來他與偉仔已有共識，「如果下次合作拍戲，就不再對立，而是同一陣線。」偉仔也很期待：「也可試試演喜劇。」
文：Grace 攝：羅錦鴻
化妝：Candy Law(梁朝偉)
服裝 : Dior(劉德華)
場地：嘉麟樓(香港半島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