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加快新冠肺炎疫苗測試。 (資料圖片)
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全世界都加快疫苗測試，務求能在更多人染疫和經濟崩潰之前能成功推出疫苗。然而，中美的疫苗測試標準卻有所不同。這邊廂，內地藥廠向北京當局成功申請緊急批核，並已為數以十萬計市民接種仍未完成第三階段測試的疫苗；那邊廂，即使總統特朗普「出口術」希望在11月大選前成功推出疫苗，但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的幾名官員卻「唱反調」表示疫苗的批核不會受「政治干預」，而幾間正在測試疫苗的美國藥廠更聯合聲明不會因趕工而忽略人命安全。
一個希望趕工拔頭籌，另一個力求慢工出細貨，到底誰是誰非？我認為兩者皆錯！為甚麼？先說一說我上周在友報專欄為疫苗批核時間表作的一個back-of-the-envelope的計算：「過去數月美國每周的『非正常死亡』人數超過往年同期約1萬人左右，而根據幾家已在測試階段的藥廠的估算，疫苗第三階段需要通過約3至4個月(約16星期)的測試。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讓疫苗跳過第三階段直接進入第四階段測試……加快疫苗批核然後讓美國人提早16星期接種疫苗可以救回約16萬人的性命。假設疫苗只有50%的效率，省卻16星期的測試時間仍可救回8萬人的性命。如果我們只以死亡數字來衡量成本效益，以美國總人口約3.25億人計算，再假設有約50%的美國人接種疫苗，那疫苗要有超過0.05%的死亡率才會不符合成本效益。」
簡單而言，這個粗略的計算考慮的是兩方面的取捨：一方面，維持原本疫苗研發的種種管制，可以把疫苗的副作用和死亡率降到最低；但另一方面，加快疫苗批核卻可能令數以萬計的人避免死亡。在這簡單計算中有幾個重要的變量，其中一個是目前「非正常死亡」人數比以往高出多少。因疫情直接或間接死亡的數字愈高，提早批出疫苗從而救回性命就愈多，相反如果本身疫症數目已接近清零，過早為人民接種疫苗就會令過多市民作無謂犧牲。
所以，在目前疫情仍然嚴峻的美國，提早推出疫苗有其經濟理據的支持；相反，在確診數字已接近清零的內地，批准疫苗跳過第三階段測試似乎是過於衝動。當然，我們不知道的是內地當局的「非正常死亡」數字是否真確，亦不知道內地政府是否本著「犧牲小我 完成大我」的精神，以本國人民性命來作測試，然後盡快推出疫苗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