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芭蕾舞蹈團的《天鵝湖》。(筆者提供)
不知看過多少次天鵝湖，但香港芭蕾舞舞蹈團新編的《天鵝湖》，仍然令我無限感動。它是一齣愛情悲劇，以魔幻寓言說出有情人被命運播弄，被假象欺騙，希望被輾碎的悲慘結局。俄羅斯的《天鵝湖》芭蕾舞，有如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和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是永恆不朽的經典，因為它說出人世間，人類對純潔愛情的永恆追求，但邪惡勢力不可抗拒，有情人寧死不從，以死相拼的故事。
《天鵝湖》是芭蕾舞劇，不言不語，只能靠音樂和舞步說故事。柴可夫斯基音樂由香港管弦樂團奏出，美妙絕倫，再由舞者用色彩和舞步表達。《天鵝湖》的精彩之處，是正與邪、真與假，是一線之隔，何其相似！王子與弄臣，舞步如鏡子一樣，蠱惑的弄臣看穿了王子的天真純潔，如影隨形，一步一步引誘他跌落陷阱，帶領他遇上被下魔咒的白天鵝奧德蒂，一見鍾情。
可憐白天鵝被魔咒所困，有口難言。王子可望不可即，非卿不娶，除卻巫山不是雲。欲佢還迎，欲語還休，王子與天鵝的雙人舞纏綿悱惻，表現出相愛而不相親的困局。
黑天鵝如白天鵝的反面鏡子，一正一邪，一真一假，由女舞者一人分飾兩角，在白天鵝的純潔，與黑天鵝的妖魅，在有情和無情之間來回轉換，令王子墜入五里迷霧中，無法辨認而誤選黑天鵝為后，造成不可逆轉的悲劇。
除了《天鵝湖》外，我這個周末還欣賞了「香港中樂團鮑比達的新不了情」。音樂會上，由「樂壇教父」鮑比達領軍，萬芳主唱《不了情》和《新不了情》。雖然已經是60年前和30年前的經典金曲，但今日依然是一彈前奏，便掌聲如雷。新舊《不了情》說的也是愛情不敵命運，相愛卻要相分的悲劇。這是人類宿命，幾多噸眼淚也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