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飲食記者的,不時聽到「鱔稿」的名詞,其實鱔稿的來由是由中環威靈頓街一家叫南園的酒家開始。一位陳姓商人每年入秋後,皆宴請各報的編輯,主菜是生劏大鱔,大家飽吃一頓後,酒家便順勢現場派發宣傳單張,推介時令食材,特別是生劏大鱔等。本來酒家要宣傳,可以在報紙上登廣告,但有人認為花錢在報社員工身上更實際,於是遂有鱔稿,即編輯大人受了餐廳老闆的恩惠,於是都在報角上撰以數十字,替人宣傳算是報答,後來鱔稿風盛,大量版面淪為鱔稿地盤,導致廣告收益下跌,報社老闆下令禁登「鱔」,唯「鱔稿」的名詞一直流傳至今。
筆者自問不屑寫鱔稿,卻愛吃鱔,好久沒吃花錦鱔。跟黃鱔、白鱔不同,花錦鱔可是鱔中極品,是鱔魚中體形最大的,體重可達二、三十斤以上,其身體極粗狀,腹鰭以前的部分呈圓形,後身較扁,多屬野生,且瀕臨絕種,故市面上出售的多是養殖的。
天氣稍涼,今季第一次嘗了花錦鱔,今次不是用來炆,而是用來作日式串燒,花錦鱔的皮較厚,燒烤後不失魚油,油脂豐富,肉身又肥又滑的口感跟白鱔完全不同呢!
從事飲食雜誌超過10年,曾旅居意大利。煮得一手好菜,只因每事問性格,加上對食材的「小心眼」,終日在美食與葡萄酒之間尋找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