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聯每場閉門作賽或損失500萬英鎊，圖為球員雲比沙卡和波基斯費南迪斯。(資料圖片)
最近被限制閉門作賽的英超向當地本土球迷開放串流服務(Pay Per View，PPV)，為沒有在大台直播賽事額外向有興趣球迷提供直播。所謂世上只有《免費早餐》，但沒有免費午餐，當地球迷如用PPV來一解對愛隊相思之苦，每場盛惠約15英鎊。
從球會財政角度看，推串流服務無可厚非。疫情之下，百業蕭條，足球界亦不例外。在低組別的英格蘭乙組聯賽(即第四組別聯賽)球隊立頓奧連特(Leyton Orient)主席預言，如政府或英超再不出手，部分球會將在幾周內倒閉。不少英超聯球會苦苦經營，有中下游球會料這球季收入將大跌幾千萬英鎊，曼聯每場閉門主場比賽更損失約500萬英鎊收入。
但從球迷角度看，15英鎊(約150港元)看一場網上直播令不少人反感，有球迷批評這是「燒鵝價錢，蔗渣味道」，手持季票球迷揚言罷看，有英超球會高層更匿名受訪稱一場直播價錢比Netflix月費更貴，這無疑是20位離地班主開會結果：「If you ask 20 millionaires to go into room and decide what £15 means, this is what happens. It has failed the Netflix test, one game is more than a monthly Netflix subscription.」
英超推串流成公關災難外，或令不少球迷上網找其他串流連結，以「非一般」方法一解對愛隊相思之苦。其他行業經驗是即使如何妖魔化翻版行為，當正版價錢愈高，市場對翻版需求愈大仍是市場不變定律，在我做過實證研究的音樂電影市場如是，曾說過煙稅與私煙關係如是，這次英超串流令球迷在網上展開找live link故事很可能如是。
有一點我未敢肯定但可能更重要的是，因不願付15英鎊而網上尋link的球迷最終多少一去無回頭？研究顯示盜版行為有一定固定成本，部分可能是學習如何找live link的資訊成本，部分可能是打破奉公守法的心理成本，這裡含意是當固定成本愈大，一去無回頭球迷愈多(當然，疫情過後球迷可再在現場睇波，盜版需求又下降)。15英鎊孰高孰低及有多少球迷「鋌而走險」最終視乎需求彈性。上季英超場均近4萬人入場，假設一半人上網尋link或徹底罷看，剩餘一半願付這「燒鵝價錢」吧，再假設這疫情(和串流服務)持續到季尾，即每隊均可從串流服務獲約500萬鎊收入。這是否足夠彌補把部分球迷推向犯罪邊緣，長遠可能影響電視轉播收入呢？還是留待那20位離地班主慢慢開會算算帳吧。
作者為維克森林大學經濟系副教授
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經濟研究中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