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YouTube的「黃標」事件不斷發酵，令不少YouTuber收入大跌，亦令網民質疑YouTube為了討好中共，審查並限制言論自由。到底YouTube(或它的母公司Google)有否「向惡勢力低頭」，限制香港黃絲KOL的言論自由呢？
YouTube的「黃標」事件不斷發酵。(資料圖片)
首先，根據YouTube官方的政策，這次「黃標」事件針對的是與「武漢肺炎」有關的影片，理論上不論黃藍黑白的政治KOL都可能受到影響，這跟「中共政府是否強迫YouTube跟從中共的規範」拉不上關係。
當然，從投訴力度看，黃絲KOL被投訴的聲量似是較大，從這指標來看，他們的收入可能真的較受影響。不過，即使YouTube真的是厚此薄彼，依據KOL的「顏色」去發黃標綠標，這又是否一定是「打壓言論自由」？要知道，YouTube是一個連接廣告商和創作者的平台。從廣告商的角度看它當然想把廣告放在對自己生意效益最大的短片上，跑鞋廣告商想把廣告放在運動KOL的短片前後播放，豉油廣告商想把廣告放到煮食KOL的短片播放時出現，但是又有誰會想把廣告放到政治KOL的短片播放期間出現呢？YouTube的廣告商不是所有都與內地資金有關，他們又會否希望自己的廣告放到黃絲KOL呢？
當然，YouTube不是沒有不被挑剔的地方，不少黃絲KOL即使在上載行山煮食短片時都有被「黃標」的情況出現，朋友說這與「三中商」聯手不為某類書籍和作者推廣相類似。這是侵犯了所謂的「言論自由」嗎？我不敢說，不過芝大元老佛利民曾說，私人企業唯一的「社會責任」就是要「賺到盡」(there is one and only on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business to use its resources and engage in activities designed to increase its profits so long as it stays in the rules of the game, which is to say, engages in open and free competition, without deception or fraud)，這是因為當私人企業要兼顧其他社會責任時，難免會與企業股東的利益相違背，變相就是慷他人之慨，正如當YouTube把跑鞋豉油廣告都投放在政治KOL的短片上，這對YouTube和廣告商都不是負責任的行為吧？
有研究指出，即使現實上不少大型企業都有承擔所謂的「社會責任」，但這看來是發財立品的行為，其實只是想要藉此向市場顯示自己財雄勢大的伎倆而已。不要誤會，我希望社會上真的可以百家爭鳴，對反對聲音的生存空間被縮小絕不樂觀其成。無論是從爭取言論自由，還是從在商言商增加自己籌碼的角度看，KOL們與其希望YouTube能「發財立品」或「立品發財」，不如另覓途徑，想辦法在直接向支持者收費和維持影響力之間取個平衡吧。
作者為維克森林大學經濟系助理教授
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經濟研究中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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