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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2020-06-04 04:30:00
日報

餘生還是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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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9年大學畢業,當年的政治事件令很多人對前景灰心,有能力的都紛紛移民。我記得當年見工的時候,有僱主問我會不會移民。我沒有想過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我才剛剛畢業,哪有資格移民?我答「不會」,心想已經過了殖民地生活二十多年,還想去外國做二等公民嗎?

我的確兌現了二十多歲時的承諾,在這土生土長的地方建立家庭,養兒育女,甚至建立自己的企業。這些年來,身邊有些人已經離開了,在第二個國度隔岸觀火。有些人去了又回來,買了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保險,享受香港給予的機會,但如果萬一出了亂子,也可以一走了之。

去年社會運動熾熱的時候,「移民」又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移了民或買了「保險」的人,自然慶幸自己的決定明智,其他人也開始為下一代籌謀。一場新冠肺炎,令「停一停,想一想」的人又多了,他們看見西方先進國家的醫療體系也這樣不堪一擊,政府管治也不見得更有效率,警暴問題甚至可能更加嚴重。

「黑天鵝」接踵而來,社會運動和新冠肺炎還未平息,又迎來「國安法」,本來已經減弱的移民聲音,突然又熾熱起來。每當被問到會否移民,我的答案都是,父母年紀大了,我想在他們的晚年多陪伴他們,孩子也長大了,有自己的社交和朋友,未必捨得離開這裡。我也分不清是拿他們作藉口,還是自己根本不想走,我已經是廢老,離開香港我會變得更廢,餘生還是想做香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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