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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
2020-04-07 13:45:00

心痛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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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座城出生成長,從貧瘠的漁港直至富裕的國際金融中心,經歴了從工業、商業到服務業繁盛的各個年代,奇蹟般成為令人嚮往之城。我的父母是從中國大陸逃難出來,是典型的華人遷徙模式。完成了中小學及神學的我,也曾別離過到外國進修,在九七前未移民而回港在教會服事。當時移民潮蠻嚴重,卻在九七後形勢穩定下而令不少人回流。 可是十年過去後,整座城市便開始墮入政治失控的情況。由於政治領袖要隨從中央領導人的步伐,因而妄顧城市中人的利益,引發兩場壯闊波瀾的民主運動。

在這之前,我從傳統教會走出來,步入同志社群及基督信徒群體中間,開始了另類的服事,是我沒想到的人生下半場。前半部曲,我服事這座城的同志教會,下半部曲,我毅然過了對岸的寶島服事另一同志教會。就這樣,我便度過了十年的時光。

然當我在彼岸看此岸的種種變化,心中便充滿了不忿和哀痛的心情。我並沒有直接參與這兩場民主運動,卻看見不少人為著民主理想而坐牢,在建制政治的氣圍中,城中的人黯然神傷。在後一場運動,政府更以非人道的手段對付抗爭者,令不少青少年要以血濺來爭取應有的民主權利,被拉被鎖被消失不計其數;這座城便成為流血之城,且更可能成為空城。九七前的移民潮因中央要討好城市中人而暫作懷柔,可是後來便原形畢露,監控極權的魔爪便直伸向人民的心臟。於是,在人民遇到如此大打擊後便令不少人倉偟逃跑。有怕被追捕的青少年逃至彼岸尋求庇護,孤身學習和生活;更有不少家庭在移民安排中,令有能力有財力者望門興嘆,逃之夭夭。

舊約聖經描述耶利米先知,在猶太人被擄至巴比倫時,與留下來的一批走不動的難民面對被撇下的苦楚。現在的這座城便如昔日的耶路撒冷,只留下走不了的人民,但誰與他們同行? 對於生於斯長於斯的我來說,九七前我沒逃跑,現在我也不逃走,是因我相信上帝仍沒有離棄這座城。雖是今非昔比,然我們不能停留在過去,因為這座城相信回不了過去。而這座城需要的是安慰與同行,盼望在政治和病毒瘟疫的嚴冬過後,能燦放出春天的花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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