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
2025-07-04 04:29:23
日報

《我生如是繼續》 以笑容對抗強權 拍生活寫生命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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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如是繼續》

今年的奧斯卡,大家記得《阿諾拉》(Anora)、《狙獷派建築師》(The Brutalist) ,但更好的電影,其實是最佳國際電影《我生如是繼續》(I’m Still Here),一齣巴西電影(由巴西和法國合資)。

香港人對《我生如是繼續》的導演Walter Salles應該不陌生,他拍過2002年《無主之城》(City of God),2004年的《哲古華拉少年日記》(The Motorcycle Diaries),在香港都受到歡迎。他也拍紀錄片,例如《汾陽小子賈樟柯》(Jia Zhangke, A Guy from Fenyang)。

《我生如是繼續》的故事背景在1971年,由真人真事改編。工程師Marcelo Rubens Paiva一家活得快樂融洽,無憂無慮,有天突然幾個男人來到,說要將家中男人帶走問話。至此故事就落在女主角Eunice身上。

電影的故事很嚴肅沉重,但導演相當生活化的處理,例如,當丈夫Rubens被帶走,其實不久太太Eunice與女兒也被監禁問話,鏡頭落在Eunice臉上,她活在黑暗之中,由於沒窗,不知道日子過了多久,只能用硬物在牆上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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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全家幅寫家庭變化

Eunice不知丈夫生死,也不知女兒去向。只是從外面傳來聲音,從轉倉時聽到慘厲的酷刑聲音。過了不知幾個月,她被釋放了,Eunice回家才發現女兒早被放了,但丈夫仍然不知去向。電影前半鏡頭落在Paiva一家的日常生活上,以描寫各人的關係,從丈夫被帶走,整部電影轉向黑暗,但手法仍然非常克制。電影也有交代,Eunice在丈夫不知去向後,一直用盡方法去找他向去,但當時執政的軍政府說根本從來沒有抓他,Eunice全家搬了,好讓父母能幫忙照顧小孩,她自己回到大學進修,後來成了人權律師。但導演沒有描寫她怎替巴西的人權發聲,只集中寫她找丈夫下落,全齣電影細膩而內斂,沒有煽情,沒呼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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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 Salles其實認識現實中的Paiva的一家,雙方熟稔,Paiva小兒子長大後成了作家,出版了回憶錄《I’m Still Here》,開始思考改編。導演的厲害,是他在全片中透過音樂來寫父女關係,用Paiva每年都拍攝的全家幅,來寫這一家成員的變化,用笑容來描繪他們對抗強權的態度。政府一直拒絕承認曾抓捕過Rubens,後來有雜誌前來採訪Paiva一家,打算用封面故事來側寫他們失去一家之主,攝影師在拍攝前著眾人收起笑容,嚴肅一點,但Eunice說笑有甚麼不好,著全家一起笑。巴西的軍政府執政21年,到了九十年代,遍尋不獲丈夫的下落(相信早已遇不測)的Eunice,終於在法院取得丈夫的死亡證,這比起他失蹤時,已過了二十多年了。

女主角Fernanda Torre憑本片得金球獎影后,她太厲害了,看她表演已值回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