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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
2021-09-28 04:30:00
日報

帝女曲詞怎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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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說,文學語言毋須硬要定性,定其對錯或生死,任由享受文學作品的人自行分辨和賞析就行了。這就是文學的滲透力和感染力。

我為甚麼有此感覺?皆因最近政界就泛民人士應否參與立法會選舉一事,鬧得紛紛嚷嚷。從官方角度看,當然要創造「適當」氣氛,顯示選舉的認受性;從外界角度看,則見仁見智,因人而異,各有贊成或反對的理由。於是,我想起任劍輝、白雪仙的戲寶《帝女花》中《迎鳳》一幕,當中有兩段曲詞。

當白雪仙飾演的長平公主聽到附馬周世顯(任劍輝)勸她重返皇宮(已是清朝天下),共諧鴛譜的時候,馬上激憤難平,唱罵:「當初先帝悲金鼓,兩番揮劍滅奴奴,要我存貞操,殉父母。我雖是人還在世,你那堪賣我毀貞操。清室今朝有金舖,我也不再愛慕。罵句狂夫匹夫,共你恩消義老。我自刺肉眼模糊。」

跟著,周世顯就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唱道:「銀簪驚退可憐夫,滿腹衷情和淚訴。聰明如清帝,狂士未糊塗。佢一心欲買前朝寶,帝女又何妨善價沽!」

唐滌生撰寫和任白二人唱出這兩段曲詞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今天的聯想,更不會知道今天發生甚麼事情,所以毋須給他們定性。文學就是文學,藝術就是藝術。不過,在現實世界中有不同的受眾,不同的人看了文學作品就有不同的感受和聯想,這也是創作人避免不了的。那就讓文學和藝術發揮它的特質,而不同的解讀也反映了不同時代的言論空間是寬是緊?可以自由想像?還是禁錮思維?也可自行判斷了。

其實,對唐滌生和任白戲寶的研究,近年也不斷開展,相信還會從更多角度拓展下去。按眼前可見,一般從藝術角度研究,但也有從內容和意識的角度研究。例如,他們的劇作中有不少抗爭的情節,反權貴,頌真愛。我不會把它們跟現實機械地扣在一起,但這類內容都是普遍真理,只是角色不同而已。所以,不妨思考怎樣吸收文藝作品的素養,以及人性和真理的骨質吧。

最後引述《帝女花》中的一句詩:「到死如花也並頭!」放在今天有何解讀?也許「亂柳深藏情萬種」了!(《再世紅梅記》之句)

帝女曲詞怎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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