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筆者在看一些商業管理的書,發現有些道理放在治理香港上面也同樣適用。
有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廟,廟裏面有幾個和尚,他們每天都是同吃一桶粥,但粥總是分得不公平,負責分粥的人碗裏的粥總是又稠又多。
於是,他們選出了一名德高望重的和尚來負責分粥,但結果沒有改變,甚至還出現了腐敗——有人賄賂負責分粥的和尚。
後來他們決定輪流分粥。這看似是一個公平的方法,但這種方法導致的結果是,每個人在輪到分粥的那天,都會給自己分又稠又多的粥。
這個問題看似無解,不過最後有人提出:我們還是輪流分粥,但這一次不是一分好就拿走,而是先把粥分到每個碗裏,然後每人拿一碗,而且分粥的那個人要最後拿。
結果奇蹟出現了,採取這種方法後每天的粥都分得特別公平。
現時北京加諸於香港的制度,基本上就是讓德高望重的和尚來負責分粥,就連拿粥的都要證明自己是「愛國者」,以為這樣便萬無一失,香港便可再次踏上坦途。但上面的故事也提到,德高望重的和尚不代表不會出現貪腐,同時也有和尚賄賂高僧,更何況新制度確保「愛國者」優先拿粥——實質上這是在製造制度性、系統性不公,結果將會是弄巧成拙、適得其反。
第二個故事是:二戰期間美國空軍降落傘的合格率為99.9%,軍方要求廠家必須達到100%的合格率,但廠家說他們已竭盡全力,沒辦法再提高了。
最後軍方改變了檢查系統,每次交貨前,都會隨便挑幾個降落傘,讓廠家負責人親自跳傘檢測,從此降落傘的合格率便達到了100%。
北京要確保「愛國者治港」行得通,就必須如此改變系統,才有望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