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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
2017-06-23 06:00:00

張繼聰 白只 萬梓良 吳家麗 好兄弟拍住戲偷師 跨代合作有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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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喪屍,是歷久不衰的創作題材,漫畫、電影、劇集及電玩都不乏喪屍主題的作品,不過,無論原創或改編,多屬外國出品,要數最近一齣本土喪屍片,已經是1998年的《生化壽屍》。一等19年,終見港產喪屍重現大銀幕,即將公映的《今晚打喪屍》改編自本地作家余兒的同名小說,講述香港被喪屍淪陷,負起救港任務的,是兩名典型的熱血廢青,找來影圈上位中的張繼聰和白只擔大旗,還有老戲骨萬梓良(萬子)和演而優則導的吳家麗作強大後盾,新生代與資深前輩,攜手打救行屍走肉的城市,饒有寓意。

文:許惠敏
圖:陳奕釗
場地:TOWARD Studio


戲裡戲外,張繼聰和白只都是演藝學院畢業生,是識於微時的好兄弟。在戲裡,兩人連演戲機會也沒有,在日漸式微的粵劇社製作道具維生,沒甚「錢途」可言,白只形容,兩個角色都是有宏大理想的廢青,心願是要做個拯救地球的英雄,「不過,地球沒有大事發生,基本上只得把口,直到香港被喪屍淪陷,真的要打起來,眼見身邊親友都變了喪屍,如何實踐心裡的夢想?」電影是親情與愛情兼備的熱血故事,白只期望在緊張刺激的娛樂之外,能發放正能量。兩人相識近廿年,臭味相投,是彼此最忠實的知音者,在開鏡前圍讀劇本期間,所產生的化學作用,連監製和導演也甚期待,「他們有時也問我倆會如何對戲,讓我倆給意見修改。」拍搞笑戲,兩人手到拿來,要被喪屍追卻有點難度,「要花很多想像力,很投入,先要自己相信有喪屍,幻想最愛的人被咬,才能演得投入,其實很變態又好玩。」白只則半說笑指,最難是與萬子和吳家麗演對手戲,「我會變了觀眾,像看舞台劇前排位,我應該是演戲,卻被感動到變成觀眾。」張繼聰形容:「電影上半段都是我倆的搞笑料,帶點cult味,萬子哥和家麗姐卻演得很實,後半段他倆反而變得cul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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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與承傳
現實中,兩人從寂寂無名做起,捱過娛樂圈的浮沉歲月,演技總算備受肯定,對演藝夢的堅持,白只和張繼聰可算人辦,不過,面對萬子與吳家麗兩位資深演員,兩位「新晉演員」自言仍需向前輩多多學習,張繼聰表示:「他們代表港產片最輝煌的年代,很多年輕人都有怨氣,埋怨沒有機會,但以我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坦白講,視乎你有幾尊重自己的職業,是扮工作或認真去做?很值得反思。」白只自嘲是三十多歲的肥佬,通常拍戲到凌晨兩、三時已很疲累,會因為要等候或仍需跑來跑去而不耐煩,「萬子哥年紀已不輕,但他仍會一起等候,在導演叫action前,會捉住我們說『我們拍一個good take。』」張繼聰回想,「大熱天時,大家拍到滿身汗,萬子哥要服藥,身體仍在康復中(糖尿病),但他仍是很『成吉思汗』,激勵大家士氣。」白只續道:「他不但能領導我們,而且時刻保持最佳狀態,熱愛表演藝術,這提醒我別要活像老油條,要學習應有的專業態度。」見識過影帝的真功夫,張繼聰亦不敢怠慢,「人生就是要這種投入,只要肯花時間去做好一件事,便沒有時間投訴太多,所以我們更要實踐這專業態度,感染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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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與人性
喪屍片能夠長拍長有,除了緊張刺激之外,同時還反映人性,若是發生在香港甚或屋企樓下,更為埋身,張繼聰揣摩角色時,曾經設想過不同處境,「試想想,成條街都是喪屍,你身邊最重要的親友都變喪屍,你會撇下他嗎?如果另一半變成喪屍來咬你,你會如何?所以喪屍片好好睇,正因為浮現很多值得思考的人性問題,演員一定有戲做!」白只則自爆,最怕看恐怖、喪屍血腥片,「廝殺其實很恐怖,我不夠膽去劈喪屍,不像阿聰劈得那麼自如,我寧願被咬,假如心愛的人變了喪屍,那就一齊變吧!」家有賢妻與一對子女的張繼聰認為,是人生階段問題,「如果仍是單身寡仔,很容易放棄,但人性是會盡力保護身邊最重要的人,為他們奮鬥到最後一刻,堅守不放棄;當然若他們都變了喪屍,我也會選擇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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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萬子鮮有幕前演出,偶爾現身大銀幕,多屬客串性質,已達耳順之年的他,早前曾受糖尿病困擾,長居內地,今次首肯參演《今》片,全因被誠意打動,「因為電影老闆、監製和導演透過我的朋友,撮合一次會面,當日家麗更突然出現,不斷推介我去參演,他們很有心邀請我,便隨緣答應。」吳家麗演戲多年,也曾執導鬼片,原來她對喪屍片更是情有獨鍾,難得遇上本土製作,當然希望找個有默契的拍檔,「這套戲是香港有喪屍,今日不知明天發生甚麼事,自己或心愛的人也有可能變喪屍,提醒大家要珍惜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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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後輩過招
在《今》片中,萬子飾演刑滿出獄的父親,兒子(白只飾)則由吳家麗代為養育,除了與好拍檔再次合作,還有機會與多位新演員合作,「我是整個團隊最大年紀的一位,很喜歡他們給我的新刺激,十分過癮。」經合作之後,他大讚白只和張繼聰是與生俱來的演員,「我可以肯定,他們很有天份,非常醒目,不只是一點就明,是不點也明!」他笑言,在片場經常與兩位古露精怪的後輩過招,「我看他倆不時交頭接耳,猜想我怎樣演,同時我也猜他們怎樣演,一埋位便投入角色,自然會有交流火花。」吳家麗不忘補充,「演員沒有新舊,最緊要用心去演,而且大家也少看白只和阿聰,他們不是新演員而是老手,我們要儲很多能量才能對付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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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麗投入哭崩
至於萬子和吳家麗,金馬影帝影后當然是不乏對手戲,「我對萬子的角色有感覺,但我因他失去了心愛的弟弟和一隻腳,我的角色本想做花旦,但沒有腳怎做?這等於沒有事業,一個女人身體有缺陷,終日躲在粵劇社不見人,連靈魂也鎖在心底,他出獄便刺激著我……」吳家麗愈說愈肉緊,萬子不禁大爆她拍戲期間,一度投入得難以抽離,「有一場感情戲,她演出淋漓盡致,哭得不能收聲,虛脫坐在地上,然後像手機突然沒電,不是low battery,是沒電!」吳家麗解釋,「我知導演叫cut,當時踩不到break,就像拍動作片,出拳要去盡才算完成動作,不可半路停止,情緒要去完才過癮,否則留在心裡很難受,角色的情緒需要釋放,也要顧及演員的感受,當時我問天問地問這個世界,情緒崩潰,已顧不了其他人。」當時全靠萬子打圓場,「我們來給家麗姐掌聲!」張繼聰和白只都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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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意粉考起萬子
被踢爆的吳家麗亦不甘示弱,「萬子也有場一邊吃意粉,一邊講大段對白的戲,都食了很多盒,是戲中經典!」這場戲也實在考起萬子,他解釋,「邊吃邊講對白,而且是感情剖白,有一定的難度,就當是考試吧!」談到揣摩角色,萬子一臉認真地說:「最重要是自我的感覺,我要分析和融合不同對手的演繹和反應,所以我要留意鏡頭拍他們的時候,按他們的行為和語氣,去創造自己的角色,在感情紐帶裡,要細膩地分開不同層次。」

白只與萬梓良合演關係疏離的父子,白只形容近距離偷師的「握手位」。 吳家麗演得投入,有場戲哭得崩潰,導演叫cut仍然淚不止,教後輩佩服。 張繼聰與白只認識廿多年,一對好兄弟默契十足,連導演都好放心任他們發揮。 (左起)龍(白只飾)、璇(王敏奕飾)、治讓(張繼聰飾)和女真一(顏卓靈飾)是別人眼中的廢青,遇上喪屍襲港,熱血地以舊式電髮頭笠、呼拉圈、雞蛋仔夾,自製武器打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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