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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
2017-10-03 06:00:00

回看2020那麼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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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當科幻經典名片《Blade Runner》在港上映時, 有一個很cool的本地譯名《2020》,人見人讚,想不到,等了35年的續集《Blade Runner 2049》竟喚作《銀翼殺手2049》,吓!這裡仍是香港嗎?何解會用上當年土味濃的台灣譯名《銀翼殺手》,廢城文化自甘大倒退,William S. Burroughs《Blade Runner》原著小說是指醫療用品走私客,Blade應是剃刀之意,列尼史葛只是太愛此書名而買版權用作片名,所以,叫做《銀翼殺手》真的不倫不類。


《2020》話題談不完,先說電影跟《異形》系列,原來共存同一宇宙時空,列尼史葛絕對用心良苦,5年前《普羅米修斯》為影迷揭露真相,片中Weyland企業老闆Peter Weyland,正是《2020》Tyrell企業主腦Elden Tyrell博士的門生,難怪大家從兩片找到不少相同的共通科技,如「Purge」電腦程式及交通工具的升降系統,甚至《異》首集的船長Arthur Dallas個人資料上,亦可見到他曾於Tyrell企業工作;另外,Weyland於TED 2023造神論演講片段,與及DVD Bonus內Weyland撰寫的一篇未來筆記,都有提及啟蒙老師Tyrell曾經遊說他一起合作成為新世界的神,就如他為何要建立金字塔大樓一樣,就是要從高處看管這個城市。


美鈔上全知之眼
有趣是,Tyrell及Weyland兩師徒最終命運亦殊途同歸,先後被自己創造的複製人殺掉收場,跟《科學怪人》同出一轍之餘,《普》出現的工程師巨人右額上,剛好又與科學怪人有著相同的裂痕;回看《2020》最經典的序幕,整個鋪排由複製人Leon眼球近鏡特寫出發,轉到一個未來暗黑城市全景,再慢慢推進到Tyrell的金字塔大樓,不就是跟美金鈔票上的all-seeing eye標誌呼之欲出,由大樓外觀到辦公室內貌,以至主角Rick Deckhard住所牆身圖案,設計概念與瑪亞古文明均有跡可尋。

這35年來,《2020》出過幾個不同版本如1982美國原裝版、1982國際公映版、1992導演剪接版、1993日本完全版及25周年The Final Cut,總括來說,片長只是一兩分鐘之別,最大不同是Deckhard的第一身旁白,及開場完場的加減修改部分,如果是Fans的話,所有版本就如一趟補完計劃,當年原版Deckhard旁白雖則很悶悶不樂,卻說出更多細節,至於完場拾到Gaff刻意留下的獨角獸摺紙,背後潛藏兩個訊息,給觀眾自行猜想,一是他會繼續追殺Rachael,二是他不用追蹤,因為Rachael時日無多,所以The Final Cut追加Deckhard夢見一隻真正獨角獸,未免太畫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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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導演向大導演致敬
當然,完場也有不同改動,是Deckhard與Rachael入𨋢後轉黑畫面出Credit,還是再有二人駕車,遠離城市走入綠林?好明顯,後者「黑擇明」地忽然向全片暗黑氛圍說再見不特止,那個從高空俯瞰山景的鏡頭處理,亦跟史丹尼寇比力克《閃靈》開場畫面有九成相似,事實上,列尼史葛曾經表示Peter Weyland的造型設計,靈感是來自《閃》內酒吧侍應,不妨留意兩者的眼鏡及說話神態。

《2020》是改編自Philip K. Dick 的1968年小說作品《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這個「複製人會否夢見電子羊?」問題本身已夠弔詭,片中再造人Rachael問Deckhard有否為自己做複製人辨識測試,值得令人反思,尤其當Rachael屬於 「可被植入回憶」的最新型號Nexus 6複製人,令一直以回憶備份來認定自己是活著的人類,不難啟發更多「我是誰」的無限聯想,早於50年前,Philip K. Dick已有如此前衛思維,當年天馬行空,今日愈來愈真,大家都或曾聽過有關地球本是一個宇宙監獄,人類其實只是一個個盛載體軀殼,內藏的靈魂是受控於外星人,一切回憶備份是虛擬的,只要看過2014年《黑鏡》特別篇《White Christmas》後,一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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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繼續分享列尼史葛的東方情意結,由《2020》到《黑雨》的科幻與現實共同體,還有《2020》亦曾跟香港人的集體回憶微妙連線,有誰想到銀翼殺手與荔園有關?(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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