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前從南華早報中看到一位外籍醫生在香港飛機上如何幫一位突發性氣胸 (一般稱肺穿窿,其實係肺膜穿了,入了空氣,引致呼吸困難)病人急救,在飛機上沒有應有的急救用具。他以烈酒用作消毒,抽出舊式衣架的保護膠管作植入胸膜 流管,將空氣排走,令肺葉再度膨脹和呼吸。低達目的地後,病人得救。好人好事,最佩服係該醫生夠膽色,轉數快,給一萬個like。通常這些戲劇性的遭遇聽 得多,電影看得多,自己應該一世人遇不到一次。
幾年前到外國開會,起機不久,凌晨時份,有位空姐急急走來我的座位,神色匆匆,禮貌地要求醫生幫手(忘記幾時登記了自己的職業),有位搭客的小孩持 績發燒,我相信他們擔心小孩的情況多於流感在機內爆發。事實上,小孩登機前已給兒科醫生檢查和治療,只是母親太過憂心。我用僅有的兒科知識和醫治自己女兒 的經驗,甚麼rectal panadol加暖水抹身等等,幫該小孩子「退燒」。在轉機前,空姐走來報告:小孩退了燒,多謝你幫忙。我又回贈幾句。
開完會,在回港機上,同一個航空公司,又係凌晨兩三點,機內很擠迫很侷促 ,坐在後排的一班非洲乘客議論紛紛,相信真正說非洲語,聽不懂。一位空姐走近要醫生幫忙。好!起身幫手!以前做實習醫生都習慣凌晨時份工作,冇難度。一位 約三十多歲,身體魁梧的非洲男子,登機不久全身出冷汗,冇發燒,檢查血壓偏低,脈搏弱,又冇其他病徵和病史,應該係vaso vagal attack,做了一般急救後,該乘客休息一二小時後,已完全行動自如。
醫生可以隨時隨地幫助到別人,這份使命感和成功感很強烈,很吸引。告知同機的同事,換來一句:早抖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