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友人吹水，朋友問了我一個有趣的問題：「CK，覺唔覺近呢幾年，辦公室裡面啲賤人好似賤過以前呢？」友人在大機構裡面打滾多年，由最低級的小職員，爬到上去變成管理層的一員，玩辦公室政治其實是他最強一環，敗在他手下的「敵人」不計其數。這些年來，我也從他口中聽過不少故事，因此我也忍不住贈他一句：「你咪係辦公室賤精囉，咁你係咪賤過以前吖？」
「唔係呀CK……」朋友說：「以前我哋上位時，都係有啲啲賤嘅，不過同呢幾年嗰啲賤人相比，係有啲唔同㗎。」咁即係點？「即係以前我哋為達到目的，有時都係會不擇手段，但當目的達到咗呢，就即刻收手㗎啦。講到尾，損人利己嘅事，賤人如我都係覺得有啲厭惡性嘅，目的達到啦，就即收啦。」依家呢？「依家班友仔想上位，會做賤嘢就梗㗎啦，但我覺得佢哋做賤嘢，好似會上癮咁。就算目的已經達到咗啦，都係唔願意停咁。無無謂謂咁做，總之要整死你，再整死你多啲……最好整到你冇得翻身先至安樂。」
類似的體會，也不是第一次聽到有朋友講了。商業社會裡面，賤人到處都是。利字當頭，不少人都會做出一些損人利己的動作。但我也認同風氣是有點改變了，從前的所謂賤人，大部份都是目標為本，賺了錢賺了利益往往就收手了。現在聽到的故事，往往是受害的一方被人搞完又搞。其實受害的一方，被搞過一次半次之後，早就毫無還擊之力了，但賤人還是要窮追猛打，沒完沒了。
「呢個真係一股unhealthy wind嚟㗎……」賤精朋友感慨地說：「我哋呢啲傳統賤精，其實好快就唔夠啲新派賤人鬥㗎啦。我哋雖然係賤，不過講到尾我哋個底都只係嗰種港式醒目仔，始終還有一點點良心底線。新派嘅賤人，冇我哋嗰條底線㗎。當我哋呢班自以為醒目嘅傳統賤精，以為可以駕馭得到呢班新派賤人嘅時候，往往係死得好慘都唔知咩事呀。」
朋友這番說話，我明。事實上，近幾年在商場上遇到的賤人，比十幾年前我遇到的那一些，的確是更狠，更沒有底線。社會是否真的如我所觀察到一樣？單憑我個人的經驗當然不能作準。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一班傳統的醒目仔：社會變了，賤人也變得更賤更狠，賤的程度，往往超乎想像。切忌把自己看得太高，以為自己有本事駕馭這些賤人，否則，唉。
狗年將至，祝大家新的一年，遠離小人，更要遠離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