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令有用嗎？

戴口罩還是除口罩？這3年來不少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我的朋友圈裡，有朋友是口罩的死忠支持者，直到今天還堅持出街戴口罩，有朋友則一直想盡辦法規避口罩令，認為不戴罩點都舒服點。我自己呢？個人來說，戴口罩未至於太不舒服(本人鼻子並不太大)，在成本不太大情況下，我在疫情初期並不抗拒戴口罩。不過，在接種疫苗以及一次又一次「中招」後（無錯，已經中招兩次），戴口罩的效益對我已經大為降低，應該已有兩年沒有在街上戴口罩了。

無論如何，一直都認為戴口罩對防止「中招」有一定的效益，不過這個「認為」其實只是估估下，並不是基於甚麼實證研究的結果。事實上，要了解戴口罩能否降低感染風險並不容易。即使我們有不同地方不同時間的口罩令、戴口罩人數和感染數字，我們要釐清當中的因果關係仍然不容易：到底是因為戴口罩降低感染的風險？還是本身事事都較為小心的人會更傾向戴口罩？

就是因為要釐清因果關係，學術界一般更傾向使用隨機對照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亦即隨機將不同人或地方分組，一組加人口罩令，另一組則維持現狀，然後研究人員再將兩組比較。學界有沒有關於口罩令的隨機對照實驗？是有的。最近有一篇統合不同隨機對照實驗的研究(亦即所謂的統合分析，meta-analysis)發現口罩令對減低呼吸性傳染病的傳播率的效益在統計學上是零：The pooled results of RCTs did not show a clear reduction in respiratory viral infection with the use of medical/surgical masks. There were no clear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use of medical/surgical masks compared with N95/P2 respirators in healthcare workers when used in routine care to reduce respiratory viral infection.

值得留意的是，在十篇有關的研究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2019年疫情爆發前所做，只有一篇是直接與新冠病毒下的口罩令有關。在這篇研究裡，研究人員在孟加拉的不同村落進行口罩令的隨機對照實驗，並發現有口罩令的村落的疫症症狀較其他村落要低超過10%。到底口罩令有沒有用？學界對此似乎仍未有共識。那麼當初(2020年初疫情爆發初期)我們是否應該戴口罩？在疫症的傳染性和死亡率不明確的時候，加上戴口罩的成本不同的情況下，當時選擇戴口罩仍然是一個理性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