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配搭總那麼巧妙,各味本不同,若善用得宜,定相得益彰,如涼瓜牛肉、芋頭油鴨、雲勝鮮魷、荷芹臘味等。街頭小食中,每店碗仔翅皆有自家食材選配,然生菜魚肉做法則大致相同,或魚肉質感、味道、外觀及肉菜比例有差異,實沒見過魚肉配其他蔬菜。此在1960至80年代於街邊車仔檔常見,涼風寒意吹拂時較受歡迎。小販售賣碗仔翅定兼做生菜魚肉,兩款多形影不離,其後創出翅加魚肉「兩溝」及加生菜「三溝」。街頭風味漸失之際,得悉深水埗及旺角小店恪守舊日情懷,其中一店老闆指味道及客人要求由開檔至今都沒有變。
文:何駿傑,圖:何駿傑,鍾式明
四十多年母親味道
穿過露天街市,五味雜陳味道撲入鼻,突傾盆大雨,然躲於簷篷下暫避。在各雨傘交戰裡,衣衫沾濕下來到小店。甫進見右牆壁繪四十多年故事,直入見印創辦人頭像易拉架,察君站著與客人閒談。細聽原在巴域街由車仔檔做起,其後於北河街開舖,接遷至基隆街,一直做碗仔翅、豆腐花及生菜魚肉,「當時擺檔為照顧家庭,自己及兒女愛食魚,加上附近有學校,想學生嗜較營養健康食物,同時亦少人做;幸獲街坊支持,故經營至今」。這分大及小碗,魚肉即刮即煮,若沒有要求,肉菜分量為七三比,有些要求肉多菜少或相反。上枱時熱氣騰騰,魚肉架在生菜上,湯色淺白,帶微豬骨味,飲下不感涸喉;肉量多,長條大小不一,淺灰撈翠青蔥花,觀夾點點魚皮碎,看色便知由鯪魚打成,若混其他肉便透赤紅。一咬,彈牙具咬口,感落生粉量少,仍能嘗到魚肉質感,鮮中集粒粒陳皮碎,兩互不搶味相夾。生菜小塊,灼得翠綠剛熟爽脆,一口魚肉連菜,頓感豐富滿足,具家溫暖。落少許麻油添縷香,胡椒粉使味層次昇華,連隨飲自家製豆漿,白滑濃厚。正回味時,老闆建議加少許自炒辣菜脯。當拎開瓶蓋,鹹辣引涎,只下數粒淺白輕浮飄紅,爽口惹味,辣辛中稍帶蘿蔔絲甜;惟喉嚨像火中燒,幸及時食豆腐花立解困境。
明發小食/九龍深水埗基隆街239號地舖/電話:61036823
四方形粒粒魚肉
雨勢稍為減弱,便乘巴士到旺角花園街。或雨灑添一抹清新,其街市氣味截然不同,細滴慢步至小店。此聞名食油渣麵,舖左正炸餃子,右師傅翻滾小方形魚肉。上枱前下數滴麻油,望外形實少見,內混蔥花。一食,質感像魚蛋,肉味輕,全碗生菜絲只佔兩成,部分淥得過熟,淺啡湯落大地魚、胡椒粒等熬成,不需要下胡椒粉,味鮮惜略帶喉乾。
通達食店/九龍旺角花園街172號地舖/電話:23923043
魚肉合三魚撻成
知道附近另一間做懷舊風味。見店員將鯪魚、䱛仔及鮫魚魚漿刮煮5分鐘,白身厚肉,蔥花點綴,量多彈牙,與生菜分量佔半,後者青脆,配自製辣菜脯,絲辣吊味。品嘗時,察身旁老饕即使食得大汗淋漓,仍露出笑臉,滋味開懷。
南華美食/九龍旺角豉油街15號地下3號舖/電話:從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