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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
2018-07-25 06:00:00

假如讓我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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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仆去書展期間,思潮起伏,反問自己。

注意,不是「假如讓我食下去」或「假如讓我屙下去」。


「食」和「屙」,都是本能。不食,會死;不屙,也會死。


但不寫,絕不會死。


有人總認為,寫嘢啫,有幾辛苦?畢竟全程坐定定(截至目前為止我的確未見過有人踢住波寫文,而只見過議員在開會時大覺瞓),唔知邊忽辛苦。


但每一次寫完一篇稿,不論是上周的「月巴事」或「浪漫月巴睇2000」,又抑或是人訪以至有關康德的論文,Why總會感到一種做完苦力的感覺(不要挑戰我,當年返蠟燭廠時,每周都做3日苦力)?


分別是,做完苦力搬完一大堆嘢,成身汗的我只會同自己講「X終於搬X完!」。寫完一篇嘢,我除了會同自己講「X終於寫X完!」,還會由身體唔知邊忽分泌出一種完全私密之感——滿足感。


滿足感,不涉及生存。我們絕對可以想像,一個成世都沒有分泌過滿足感的人,一樣可以生勾勾,一樣食得屙得瞓得,然後死得。


你可能會問:唔係喎,我食完一餐好飽的Buffet,一樣好有滿足感喎——不要挑戰我,講到食Buffet,我的前半生未必食得比別人精,但肯定食得比別人濫,自然明白那種在食完Buffet後自然產生的滿足感。


問題是:食Buffet/寫一篇文,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過程。


食Buffet,是把一堆身外物盡量夾硬地塞落Body內,是一個由外到內的過程。


寫一篇文,卻是用文字把你腦裡的想法想像呈現於外在塵世,是一個由內到外的過程。


而食完Buffet後必然發生的是:除了必要的營養,其他的,剩餘的,冇用的,都會被一視同仁地變成屎,有待排出體外(當然,寫文也隨時寫出一Pat屎)。


我動用了咁多字去解釋食Buffet(及屙屎)和寫嘢的異同,只想帶出一點:寫嘢,完全是一個攞苦嚟辛的不必要過程,是人生於世期間,一個與生存無關的選項——Even會分泌出一種只有你才明白的所謂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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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Why我不將寫嘢的時間用來食Buffet?或其他不攞苦嚟辛兼有益身心的活動?


搵食囉。偏偏當我寫完那些擺明為了搵食囉的「搵食文」後(相比起來,KOL幫客寫的「搵食文」自然矝貴得多),還願意寫一些不為/能搵食、甚至未必有人睇的「非搵食文」?For What?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事有些情塞在心裡,好想嘔出來,而寫嘢,正是最能幫我達到這目的的方式——情況就像飛刀之於李尋歡。我相信,你俾支迫擊炮佢,佢一樣例不虛發,但李生就是偏愛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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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當我看見塵世間真的有人咁神心,身水身汗迫入書展,只為買某條月巴仔的書,又或捧堆書入場好讓呢條月巴仔簽名畫公仔留念(而其中一位,更是在身體打了一場硬仗後專誠前來),作為呢條月巴仔的我,身邊唔知邊度再次分泌出一種只有我才明白的滿足感。


但如果有朝一日約埋一齊,千萬不要約埋寫嘢,一齊食Buffet,會更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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